自古迄今,写花之词,数不胜数。而花在诗人的笔下,亦各显风情。纳兰之花,是“惜花人去花无主”的忧伤;李清照之花,是“何须浅碧深红色,自是花中第一流”的由衷赞美;李璟之花,是“风里落花谁是主?思悠悠”的疑问;晏殊之花,是“无可奈何花落去”的感叹。
然最解花语者,非颦儿莫属。因为知花,故有葬花,这在别人眼里毫无任何意义的行为。“花落人亡两不知”,名为葬花之魂,实为葬己之魂。才会有:这花若随水流到那肮脏的去处,岂不糟蹋了它,不如扫起来,把它葬在树下,岂不更好?花之解我我怜花,是也。颦儿爱花,似醉如迷,常以花自怜,以花自比。古有庄周梦蝶,她有时会否也疑惑:究竟是花变成自己,还是自己变成了花?如果可以,她会否希望下辈子只做一朵自开自落的花,没有眼泪,只是静静地倾听另一个女子的心声。
曾经,我会试着去解读某首诗的含义,如今才知道,这纯属多此一举。没有相同的经历,若得如此,非得当时情景,如何能会尽诗中之意,诗人之情。况一首好诗,只适合在静夜的时候,一杯清茶,一个人静静地品读,如《桃花行》,如《春江花月夜》。